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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闻加快脚步过来，打量着季杨的一脸污血，说：“季班头伤得不轻啊，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金吾卫惊讶道：“人砸成这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杨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这点小伤不用管，你快来看看我家大人！”
忽有一个女声幽幽道：“这是名男子，身高六尺，六十五岁以上。”
白不闻几乎是被季杨拖进茶铺的。
“他这衣服是什么颜色？被血浸得看不出了……”
他站稳脚跟，看到地上的人，脸色微变。
“难说，头都扁了，脸没了，看不出来。”
方小杞看清来人，犹豫地问季杨：“不是去太医署吗？”
两名胆大的金吾卫在尸块边努力辨认，互相讨论着：“是男的吧？”
季杨说：“白药师可是神医，先让他给大人看看，万一耽搁了就麻烦了！”
大理寺的人好一阵不敢上前看，害怕那是自家埋在里面的三个人之一。
方小杞觉得有道理。
风里带来沉重的血腥气，人们远远望着，噤若寒蝉，小声议论着：“都碎了……这也死得太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