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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笃定他是病了，不想这时候跟他聊公务，矢口否认：“没什么。大人，天都亮了，您通宵未眠，快回去休息吧。”
她隐隐觉得不对，也不敢出声惊动，只能仔细打量他的脸色，想判断出他到底是不是在睡觉。
沈星河点点头：“我回去再审审方有青。”
但他的眉心紧蹙着，没有睡着的人应有的放松，灯光也涂不暖脸色的苍白。
方小杞急了：“让您回去休息，不是让您回去干活！方有青什么时候审不了？”
然后猛地住了口。她看到沈星河坐在床沿，额头抵着床栏，双目紧闭，似乎睡着了。
沈星河虽一夜未睡，精神却还好。只是她突然凶巴巴的样子莫名镇住了他，不由自主顺从地说：“好。”
突然，有一个字翻滚到了最前面。她“抓”住了这个字，忽地睁开眼睛，擡头道：“大人……”
方小杞收拾起血衣塞给听山，心怀鬼胎地小声嘱咐：“你陪大人回去，盯着他让他休息，不要提审什么方有青！”
她将这些字筛了几遍，总感觉不对。又在脑海里将甩走的字捡回来重筛。
沈星河走到楼下发现她没跟上来，又回头问：“你不回去休息么？”
一块块招牌在幻想中纷纷碎裂，只剩下第一个字哗啦啦旋转在脑海，不断将没有“口”字的笔画的字甩出去，最后剩下二十多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