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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儿仍然胆怯。她是个太微小太微小的角色了，一个不谨慎，谁都能一指头撚死她。
沈星河：“……”
方小杞叹口气：“我今日在城中逛了一圈，听到些污言秽语。”
方小杞语气有些凉：“锣儿，你不用在意他，他已经被免职了，不是当官的了。”
她看着锣儿：“那些人，有说月栀与管家私通有孕的，有说她勾引陈节反搭上命的，还有人说她与青楼老鸨勾结，害得江家家破人亡……”
方小杞无语。沈大人年少时吃的苦是不少，但横竖是锦衣玉食地长大，不曾真正沉入民间烟尘，对众生疾苦知之有限。
锣儿猛地擡起头：“他们胡说！主子与方管家清清白白，陈节也是无辜的！在主子被害之前，陈节就已被江漳他们……”
沈星河正站在低矮的屋门口，弯腰往里看，发出一声疑问：“这种地方怎能住人？”
锣儿的话音猛地顿住，小脸惨白，在方小杞的注视下一点点埋下头。
锣儿的手指猛地掐紧，包袱都快被掐破了。她惊恐地看一眼不远处的沈星河。
方小杞道：“我听说，月栀生前待你不薄，你忍心让她带着污名含恨九泉吗？江家父子威胁过你们，不让你们乱说话。如今他们父子俩个已命归黄泉。你还顾虑什么呢？”
方小杞又闲聊了几句，终于问道：“月栀出事那天，你看到什么了吗？”
锣儿犹豫：“他们父子虽死了，我若说出来，江家族人也不会放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