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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二十多岁,健壮魁梧,神情木讷,不敢正视她似的低着眼,嗫嚅着答了两个字:“山上。”
他的目光扫向身后时,忽然神色巨变。方小杞的马儿小白跑到近前来,马背上却空空如也。
狼尸那边,方小杞问那粗布衣裳的男子:“你是在哪里捕杀的它啊?”
“小杞呢?”他喃喃道。冷汗唰地湿透衣衫,心中猛然充斥恐惧。他丢下郭北翻身下马,朝来时的方向跑去,喊道:“方小杞!”
郭北苦着脸道:“下官也想早啊,无奈最近山中野狼近乎成妖,难捕的很。下官还以为收不着狼尸了。刚刚祭祀仪式结束时,差吏来报,说买到一头死狼,刚刚送到。下官这才忙不叠地布置!少卿放心,这人我认得,靠得住!”
没有回应,空荡荡的林间不见人影。不远处突然传来厮杀声,伴随着疾呼:“主子!”
沈星河懒得管这个,望向那名布衣男子,问郭北:“既做准备,为何不早做,这时候怎可放闲杂人等进来?”
沈星河眼中一凛,奔了过去,又见四头恶狼,正围着他的两名亲信凶猛扑咬。他未及出手,众猎手纵马一拥而上,人多势众,四匹狼虽然凶恶,也很快毙命刀箭之下。
郭北端详他的脸色,心中发慌:“少卿啊,您可别说出去啊……万一让人扣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下官就要掉脑袋了!实在是野狼狡猾,太难猎了,咱们怕圣上失望啊!”
两名亲信伤得不轻。他们支撑着跪在沈星河面前禀道:“小人奉主子之命紧随方姑娘,这几匹狼突然横里扑出,凶悍异常,我们一时杀不死它们,没能跟住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