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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她袖子一下：“你看着我。”
“所谓的凶手？也就是说，被斩首的人可能不是真正凶手，只是顶罪？”
方小杞擡头打量着他：“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只是猜测。”沈星河微叹，“当年我第一次看到这份案卷的时候，它已在架子上压了多年，所谓的凶手，早已认罪斩首。”
沈星河坐正了，稳了稳气息，说：“我……”
方小杞听得心直往下坠：“你是怀疑，孙员外郎因公务得罪了人，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凶手为了杀他一人，搭上一车人的命？！”
牢门“哗啦”一声被推开，宋明汐闯了进来，气冲冲道：“云洲，我给你带了水晶肘子和一壶好酒，常将军说要先亲自试毒！我会给你下毒吗你说？好家伙，这一试不要紧，半壶酒半个肘子都没了！”
沈星河撚着手中柔软的布料，说：“车上有妇人幼子，有车夫婢女，不会有人大费周章针对这些人。只有孙朝栋孙员外郎，负责工程营造的监理要务，虽不是高官，却是重要职位。这种位子，做得油滑能捞满油水，做得严格刻板，会得罪许多人。”
沈星河捏紧了拳头，想把师父剩下的半个肘子塞进宋明汐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