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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越想越不满意,索性撂下了笔:“此案凶手虽查明,却起得不明不白,收得不利不落,甚是不漂亮,跪城楼便跪城楼吧。”
好在他早年曾经是弘文馆的佼佼者,曾经是太傅元钦门下最出色的学生,挥毫描山河,笔墨写春秋。
沈星河从幼年时就把刑部的案卷房当书房,把案卷当闲书看,虽尚缺乏实战,但阅案无数,无形中培养出缜密强大的推案能力,各种线索片断在脑中勾连往复、寻根溯源,有一点不通不对之处,他就能察觉。
曾经。
他看向黎明前漆黑的夜色:“左东溪已几日不见踪影,追索的差役至今没有回信。他到底去哪了?为何左东溪的扇子上会有钟馗血像?又是谁,用扇子掉包食盒,把它送到我面前?”
都不重要了。把不该死的人从刑律的铁爪缝隙中不动声色地捞出来,为米春元和白杉免罪,一腹经纶也不算白废。
沈星河缓缓摇头,却想不通此事。又喃喃道:“如今证明,左东溪并非凶手,我着人查过,暂未发现他与马自鸣有何交集,目前他与案子的全部关联,便是与真正的凶手米春元,在茗雀茶楼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