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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正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缩在床上倚着里侧墙角发呆。
方小杞被夸了，却红了眼眶，声音微微哽咽：“这么说，我猜对了？”
门上忽然被叩响。她过去一开门，冬夜的冷风灌进来，沈星河站在门外，唇上几乎没用血色，身上单薄的外袍在风里扬起。
常镛倒吸一口冷气：“星河说得没错，你这丫头格外敏锐，的确是个查案的好苗子！”
方小杞大吃一惊：“您怎么过来了？还穿这么少！”
方小杞见他不吭声，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说：“还有一次，在停尸房，大人突然闭着眼，莫名其妙与一具尸体挨着坐了一阵。当时他的眼睛，恐怕也出问题了吧？”
她赶紧请他进屋，让他落座，从柜子里找了一条薄毯给他披上，着急忙慌地把暖炉挪到他跟前，再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边。他却没有立刻接，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常镛：“……”
方小杞在屋里卷起了袖子，细瘦的手腕露出一截，那圈破旧的手环在腕子上晃。
老将军一发威，气势迫人，方小杞差点临阵脱逃，还是鼓起勇气说：“上一次，我和大人在旺福祠时，站在神祠的屋顶，有一阵我觉得他很不对劲，现在仔细想想，那时他可能也有那么一会儿是看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