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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撚着羽毛，说：“明日一早，我打算带人往道州方向，沿途寻一寻有青哥。他，他多半已经……遇害了。我得快点把他找回来，免得他孤零零地在荒郊野外……”
沈星河眸中黯然一闪而过。心中想：她的心病突然加重了，甚至比从前更严重。为什么？
她低垂着眼，神情淡淡的。
“哦。”方小杞往耳边摸了一下，自己把羽毛摘了下来。
沈星河知道方有青凶多吉少。他不希望她亲眼看到凄惨的场景，说：“还是让别人……”
方小杞忽地后躲，吓了一跳似的。沈星河的手顿在半路，说：“你头发上沾了一根八哥的羽毛。”
方小杞摇摇头：“我要去的。”
沈星河不由微笑，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落地。他走上前：“这边都安排好了。天色不早，你回家休息罢。”沈星河说着，擡手朝她鬓边伸来。
沈星河心中刺痛，还是说：“那我陪你去。”
“你不吃我吃！”方小杞把手中掰剩的一块馒头狠狠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方小杞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