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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她的心病：“我不怕牲畜，只害怕人。”
“补……补一份？”
沈星河看看那白马，又看看方小杞，忽然问道：“你与马儿接触……不会犯病吗？”
沈星河抽过一张空白的纸，拿起了笔，垂下眼眸：“自己说，你是谁。”
两匹马并驾慢行，马蹄踏过大安城街道上遍铺的月霜。方小杞总忍不住伸手去摸雪白的马鬃，她太久没骑马了，很是欢喜。
“我，我……”方小杞渗出了冷汗。
沈星河嘴角微弯，并没有追问她是如何学会的。翻身上马，只说：“走吧。”
沈星河的笔尖悬在纸上一动不动，也不催她，耐心地等着。
她试图补救：“我……小时候学过骑马。”
她眼神躲闪，口中发干，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有些语无伦次：“我，我生于兴元元年七月初四，安西人氏。我家……世代是洪家的家奴，家主名叫……洪起予，是安西的地方官。我的父亲名叫……方庆，母亲周氏，还有一个哥哥，名叫方有青。”
骑在了鞍上，低眼见沈星河在看着她，才发觉自己有些忘形，她的父亲是驿官，驿馆里养着几十匹驿马，其中不乏千里神骏。她刚学会走路就会骑马了。但一个平民女子会骑马，就稍有些不寻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