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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乘着轿子离开霍槐家,迟小乙亦步亦趋,步行着跟随在轿厢一侧。轿子小窗内,窦文指腹摩挲着玉蟾,哼着小曲。
霍槐把笔搁在笔枕,擡起眼,眼神轻蔑:“沈尚书怎能一来就血口喷人?”
拖长的尾音忽然转成一声叹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沈书允指着霍槐,手直哆嗦:“是你让人杀了我儿的吧,是不是你?”。
迟小乙一怔,隔着窗小心地说:“孙儿有做错的地方,请老祖宗责罚!”
霍槐正在临摹字帖,头都不擡,一个笔划都未错乱:“适可而止吧,沈尚书。除了你自己,你不会为了任何人与人拼命。”
“乖孙,咱家不是说你。咱家就是忍不住感叹槐儿做事周全。他方才亲口说,替我打理万宝商行的生意十年,不曾留下半点痕迹,大理寺就算把商行挖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他身上。”
沈书允卷起袖子,似要上前撕扯霍槐。
窦文的声音如徐徐阴风,“找不到他身上,那岂不是……就找到咱家身上了么?小乙啊,你说槐儿这孩子,八百个心眼,是不是有七百九十九个用在了咱家身上?”
沈书允披着一身丧服,一个人纵马出府,发疯似的闯入霍槐府中,径直冲进书房,他双目通红,指着霍槐的鼻子道:“霍槐!你先前让我为你们做事,我都答应了,你……你为何不保我儿!我,我与你拼了……”
迟小乙不敢接话,后背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