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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雪突急，冷风灌进窗缝发出呜咽之声，所有人感觉身上发寒。
衣上的那些血迹组成几行潦草的血字，似用手指沾着血写上去的。方小杞轻轻念出声来：“钱眼开，小鬼笑，人间有妖，钟馗驾到，邪魔休逃，替天行道。”
这首歌谣在街头孩童间流传，旺福祠的戏台上，薛班主也曾大声吟唱。如今，它出现在一件血衣上。沈星河用手指示意了一下：“江老，请辨别一下是不是江漳的字迹。”
季杨应声上前，扯着老头的胳膊把他架到屋角去。沈星河让人们腾出地方，把袍子平铺在地板上。方小杞举着烛台轻呼出声：“是血字！”
江天寿腿发软，几乎是被季杨拎过来的。他强撑着看了几眼，就觉头晕目眩，闭上眼颤声说：“虽然写得潦草，但是的确像漳儿的字……”
沈星河蹙眉：“把他拖开。”
沈星河指住方有青：“方有青，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你把人关进的箱子？”
江天寿慌道：“衣服上怎么这么多血？”
方有青叩了一个头：“方有青拿祖宗牌位发誓，绝不是我干的！”
宁氏看了看，也说：“的确是江漳的外袍，他离家时就穿的这件！”
沈星河扫一眼方小杞：“那么，把你关进箱子的人，就是把血衣放进箱子的人。”
他的昏花老眼看到衣服上一片血迹，膝盖直发软，身边的仆人赶忙搀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