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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闻紧紧抿着唇，摇了摇头，把手心伤口攥进袖中，慢慢站起来，虚脱似地直不起腰，后退几步，目光离不开明蒲的脸，怔怔地失魂似的。
沈星河拦住了他：“别擦了，你先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
瞬息间的惊变，明蒲就这么死在眼前，方小杞也惊得魂飞魄散。她结结巴巴说：“他……他什么时候把银针捡在手里的？”
白不闻缓缓伸手，去合明蒲眼皮，不防自己手上有伤口，血抹到了明蒲脸上。他仓皇无措，又想用袖子擦那血迹。
“怪我。”白不闻哑声说。他的脸色比明蒲的更灰败，仿佛死的人是自己似的，：“我刚才该把针包收走的。”他擡起眼，茫然地看向沈星河，“大人，是我害死了他，您把我抓起来吧。”
白不闻动作僵了一会儿，开口时嗓音艰涩，声音仿佛瞬间干枯：“银针刺破了心脏，我救不了他，他……他死了。”
方小杞看着白不闻白衣袖口不断洇出的血渍，心中难受得很：“你忙着开方子，一时没来得及收针包，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的错，我把他带来，却没看好他。”
白不闻扯开僧衣的领口，看到明蒲心口处一个小小的血洞。再擡头看明蒲的脸，他已然停止呼吸，眼睛无神地睁着。
沈星河扫一眼桌上被打乱的针包，说：“你们别争着领罪了。小杞跑出去叫白药师的时候，我只控住明蒲一只手，他一直挣扎，必是那时候他从地上摸到了银针。我竟没留意到，是我的责任。”
白不闻急忙上前查看。明蒲仰在地上看着他，眼瞳涣散，嘴角却向上弯起，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