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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厅门打开，老二走了出来，与片刻前比，像变了个人似的。瓜子脸上的惊惶神情一扫而空，冷得如覆了一层薄霜。
季杨奉上一卷案录。季杨举着马灯，沈星河飞快地翻看，脸色阴沉。
方有青转身离开。
季杨忽然侧耳：“什么声音？谁大晚上的做木工呢？”
厅内传出不知哪位少夫人的回答：“知道了，你去吧。”
江府中隐隐传来“咚咚”声，那声音持续不断，听得人心烦。沈星河心中弥漫起不祥的阴云。与方小杞约好的两刻钟还没到，也没听到里面传出约好的信号，但是他不能再等了。
方有青走到小厅前敲了敲门，隔着门说：“少夫人们，主子回屋歇着了，小人去大门口看看。”
他把案卷啪地合上：“方小杞已潜入江府多时，不知情况如何，现在去敲门，进去后，你先带人找到她。”
这时，她忽然看到站在那里的方有青神情变化。他脸上的恭敬慢慢淡去，换成一副阴沉的表情。
季杨刚想上前拍门，街那端乱哄哄一阵闹，两人转头一看，江家的一群家仆簇拥着一人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