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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痕抓着脑袋：“这个我还没打听明白。我只听说她家里是做灯笼的，匠户人家能供着儿子上学堂、考功名、吃上皇粮,可太不容易了，她兄长却犯了杀头的罪，全家都跟着毁了!”
龟公趴在柜台后懒得动，擡手指了指：“三楼，北面第二个门，你自己上去吧。”
方小杞眼皮一跳：“兄长犯案？她的兄长是不是名叫陈节？”
“好嘞！”方小杞提着食盒，沿着木楼轻快地跑上去。
“是啊！听说这位沉璧姑娘原是良家女子，因兄长犯了案，家被抄了，男的充军，女的发卖。沉壁是个大美人，凡心阁花了大价钱才压过别的买主，把人抢到的！”
按花楼惯例，住的楼层越高的姑娘越金贵，凡心阁三楼的装潢也格外精美。她走到北面第二个门的房门前，轻轻响了两下，隔着门说：“沉璧姑娘，张公子给您点的飞刀烩鲈鱼送过来了。”
方小杞听得稀奇：“凡心阁竟有这么个姑娘，新来的吗？”
里面没有回应。
“嗐呀，你去了大理寺以后，不知错过多少八卦！这位沉璧姑娘最近红的很，她可不是谁的东西都收的。听说她貌若仙子，眼光也特别高，想见她一面，花多少钱也没用，还得合她眼缘的人才行！只说这位张公子，天天换着花样给她点餐，点了一个月了，沉璧姑娘统共没收几次，也没有见他的意思！”
她又敲了敲门：“沉璧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