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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五岁那年，跟着阿娘玉屏乘车外出，袖笙从路边冒冒失失冲了出来，差点被马撞到。
方小杞还是安西驿馆驿长家的掌上明珠时，就知道附近镇子上有个疯女子，名叫袖笙。
一群小孩跟着跑过来围着袖笙起哄：
沈星河不知何时趴在案上睡着了。方小杞替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看着他的睡颜，怔怔出神。
“她是流放犯！流放犯！”
六年后，风沙远去，燕子无踪，他们各自走过漫长的泥泞和黑暗，在一个寒风呼啸的冬夜里，重逢在温暖炉火边，促膝取暖。
袖笙也不恼，反而痴迷地望着这些顽皮小孩，还想伸手摸摸他们的脸蛋儿。
六年前，两个小孩在岁月旧尘里匆匆一瞥，擦肩而过。
小孩们哗地散开，嫌弃地朝她身上扔土坷垃。
……
玉屏赶忙下车，赶走了那群皮孩子。一回头，见袖笙拱进了车厢。
沈星河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说：“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