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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足无措。试图安抚这个小孩，但自己的心病让她难以给他一个拥抱。
白不闻再试了试娃娃的脉，又把他抱到灯前，仔细检查了眼皮和舌色，摇了摇头：“不曾。”
方小杞见邢煐嘴唇干裂，急忙从桌上茶壶时倒了一杯冷茶，递到邢煐嘴边。但邢煐嘴唇翕动着只是念叨，连水都不知道喝。
“没有中神仙眼？”这令方小杞很意外。
邢煐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向她，只用破碎的歌谣句子回应。他身上穿的软缎寝衣血迹斑斑，小脸苍白，嘴唇干裂，眼神呆滞，分明已是失魂状态。
当她听说幸存的邢煐神智不清，只知道重复钟馗歌谣时，就认定他中了神仙眼。前有往灯上写歌谣的江天寿，后有把歌谣当经念的明蒲，他们都中过神仙眼，她想当然认为，邢煐的情况不会例外。
她疾步走近，把灯笼搁在桌上，靠近孩子，小心唤道：“邢煐？煐儿？”
可是白不闻说他并没有中此幻药？
方小杞把门缝推宽，确信屋中除了邢煐，没有第二人。好在也没有尸体。易迁提过，这孩子被发现时，与他母亲的尸体待在一起。必是刑部的人把他带来这间干净的屋子暂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