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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三娘站起身,愉悦地说:“其他的尸身,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走得很快,没有痛苦。一家人携手去到地府,说不定还反应不过来大伙儿都已经死了呢。”她赞叹地做出了点评,“真好。”
“……别吓着他。”方小杞的后半句话零散在风里。
方小杞鼓起勇气凑近仔细看,果然如鹤三娘所说。看清了就急忙撤身,被血腥气顶得头晕晕的。
她无奈地叹口气,默默为易寺卿掬一把泪。深更半夜的,让鹤三娘去找人,实在是下下策。但是,若把邢煐留给白不闻,自己不在一旁盯着,总觉得不放心。
鹤三娘蹲在尸体脑袋旁边,指着尸体颈部的刀口和颈旁血渍,说:“她若是站着被杀,血液必定喷洒得到处都是,但是你看,血渍的痕迹以喷射状淋在颈边的墙面。这名婢女,分明是先倚着墙坐倒,然后才被割喉。而且,后来流出的血蓄在身下,一点也没被蹭抹开,说明她不曾有半点挣扎。”
白不闻控诉得没错。她就是怀疑他。
鹤三娘引着方小杞来到一具坐在门边的尸体前,那是一名年轻的婢女。
比如今晚,白不闻又出现在钟馗案的现场。如同之前每次他与钟馗案发生若有若无的关联,既无懈可击,又过于巧合。
鹤三娘说:“首先,躺在床上的被杀的人们,他们死得异常安宁,没有挣扎反抗过的痕迹。更能说明问题的,是那些不在床上的人,例如守夜的婢女,巡逻的家仆,是在走着、坐着的时候失去意识的,因此有的倒在路上,有的坐在凳子上靠着墙睡着,然后,被人以利刃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