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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有些诧异：“这些，你是如何想到的？”
马自鸣的尸体虽不在，但那张杀死他的巨大刀板还在。它拖着一截长长的麻绳，平放在方桌旁边的地板上，密长的刀刃上凝结着发黑的斑斑血渍。
她眼中闪着光：“这个简单。那女子只要事先准备一幅画，照着原图只画梅花、不画美人，趁马自鸣睡着，把原画摘下藏起，假画挂上去，然后再唤醒马自鸣。他乍见之下想不了那么多，就那么信了，也未可知。”
方桌、刀板、刀板下的地板浸渍着大片暗色血迹。虽已过去那么久，腥气仍然未散。
沈星河看着她，觉得有趣，问道：“那如何解释画上的美人不见了？”
一个人的身上竟能流出那么多血。方小杞捂住嘴，生怕自己吐出来。
方小杞怂怂地扫一眼血色钟馗，手拢在嘴边，怕被它听去似的：“画像与真人不会完全相同，只要像个七八分就能糊弄住人。或许，是那女子长得与画中人有些像，再比照着化妆打扮，事先藏在屋中，半夜现身，自称是画中人，自是能唬住马校尉。”
戏台里侧墙上挂着一幅精致装裱的卷轴条幅挂画，画上果然只有白梅，没有美人，留白之处显得特别空荡。
沈星河见她没被吓倒，竟然还提出质疑，有些惊讶：“说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