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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慌忙道：“大人，此处邪气重，我把护身符借给您！”
他铁青着脸怒道：“你干什么？！”
沈星河这才知道手心按住的纸是什么东西。他沉着脸：“本官需要这种东西么？多此一举。”
他听到动静，意识到骚扰自己的不是尸体，而是方小杞。他生生忍住了睁眼——若是此时睁开眼睛，会被她发现自己眸光涣散。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却把露在衣襟外边的半截符塞了进去，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开，脸色也好了很多——她自从踏进停尸房，一直是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竟肯把视为保命符的东西借给他。
方小杞更加敏捷，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并向后跳出一截。沈星河抓了个空，手却按住了没完全塞进衣襟的纸符。
或许这护身符真的有用，头疼去得比以往似乎快一些，沈星河睁开眼时，视野已恢复清明。他平静地起身：“本官休息好了，走吧。”
沈星河是坐在尸体旁边的，感觉到自己胸前有只手触动衣襟，吃了一惊。就算是死了，也不是该尸体动手动脚的理由！他本能地擡手就抓来犯者。
出了停尸房，方小杞跟在他身边，一边走，一边狐疑地打量他的脸。沈星河侧过脸，正与她的目光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