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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狐疑地看着沈星河：“大人，你就是找不着这个，怀疑我拿去了？”
色听，通过人的表情和神色，判断他有没有异样……”
鹤三娘叹口气：“遵命。下辈子……不是，下次注意。”
透花糍送来时天已黑透，沈星河中断了讲课，把点心盒推到她面前：“先吃点东西吧，改日再学。”
沈星河飞快地瞄了方小杞一眼，面色有些僵：“鹤三娘……你调阅案卷得登记，从我这里拿更得请示，不能不声不响地拿去！”
方小杞虽然最近吃这个有些吃腻了，但没得选，只得吃起来。
鹤三娘手中托着案卷：“是安西玉石劫案的案卷。其中验尸记录里的死者死状精彩纷呈，我拿去下饭了。”
沈星河喝了口茶，把文书挪到面前，自顾自批阅起来。过了一阵一擡首，见方小杞手里捏着半块点心，趴在书案对面睡着了。
沈星河却说：“等等，你手里拿的什么？”
沈星河手中的笔顿在了半空，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橘色烛光洒在她的侧脸，嘴角还沾着一点点心渣，显得比醒着时乖了许多。他不知不觉看得出神。
方小杞回过神来，急忙往回系腰带：“鹤三娘，您别误会！”
在他面前，方小朽多半显得顺从。他却觉得，她只是碍着他一身官威。若他没这重身份，她会毫不犹豫扔掉顺从的外衣，露出爪牙，跳起来挠他一个花脸，然后扬长而去。
她站在门内，手里拿着一卷案卷，把自己的破盖头往下拉了拉，把本就没露出的眼睛遮得更严实，幽幽叹息：“活人的世界不堪入目，我还是回停尸房罢。”说着就要飘走。
而除了官威，他不知该拿什么对付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