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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帝正喝了一口茶，险些喷了：“后生可畏。”
文宜见阻止无望，气得用手掌直给自己扇风：“她难说还能活几天，谁知道有没有命领赏？钟馗刚灭了邢家，难道就会放过她了？”
文宜呆住：“你……”
方小杞冷汗滴落在地面：“小人……当尽力而为！”她叩首退出了寝殿。
方小杞朝文宜叩首：“禀长公主，昨夜小人已到凶案现场，正在调查当中。”
殿中静默一会儿，盖碗轻响，德宗帝撇了一下茶沫，翻起眼皮瞅了文宜一眼：“文宜，你怎么护这丫头，跟护自家孩子似的？”
文宜的手指不由攥紧了帕子：“方小杞，你不要不自量力！邢家的事你可知道？那是你一个小吏能担得住的案子吗？那遍地死人的地方，你怕是人没进去，腿先软了！”
文宜强笑：“哪有的事？臣妹是怕她不堪重任，误了皇兄的大事。”
方小杞心中一凛，磕了一个头，鼓足勇气开口：“小人不惧凶邪，求圣上给小人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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