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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方小杞半信半疑，“迟公公信得过么？他给你药，你怎么敢吃的？万一是毒药呢？”
他刚揉过她的耳朵，她又主动伸手来搭他的手腕，没有抗拒也没打人，他心跳如鼓，脉搏何止是快，简直奔突如野驹！
她与迟小乙见过的次数不多，印象中是个谦逊有礼的人。但宫里的人有八百副面孔，谁敢说微笑面具下是什么本相？
沈星河眼角微微透红，眼神躲闪一下：“不是吧。内伤只会让脉搏虚弱。跳得快……是好事吧。”
“我服用之前问过他几句话。迟小乙的确不简单，但毕竟年纪轻，修为不深，敲打几句便顶不住，以五听之术相辅，我能看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逼问他药是哪来的，他交待说是来自……”沈星河顿了一下，缓缓道，“白不闻。”
她不懂医，只觉得他的脉跳得又快又急。她严肃道：“我不懂诊脉，但你的脉跳得好似过快了，这是不是有内伤的表现？”
方小杞心中咯噔一下，被恐惧携住：“那不是更可疑了吗？”
沈星河恋恋不舍把手从她耳畔收回，翻过手腕举到她跟前。方小杞犹豫一下，学着郎中的样子，探出两指，指尖就挨着他腕上的红手环，小心翼翼地搭在他腕脉处。
沈星河趴得累了，想要坐起来。方小杞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坐起后靠着榻角软枕，低头陷入沉思。
“我受刑前，迟小乙给了我一粒药，说有护住心脉之效，不致重伤。我服用后果然有效，经脉内如灌注真气，把杖击之力挡去十之七八，虽有点内伤，但轻得很，无甚大碍。不信，你试试我脉搏。”
方小杞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吭声，着急地问：“你想到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