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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
沈星河忽然记起，她曾说过，每当做噩梦的时候，只要摸到手环，就不会那么怕了。
方小杞溜到门边，鬼鬼祟祟把门打开一道缝，朝外张望院里有没有人……她猛地看到了什么，“嗷”地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星河不知该如何是好，慌了一阵，才发现她好像是想去抓另一只手腕，却被氅衣隔住了，怎么也抓不到。
沈星河一惊，一个箭步冲到门边：“什么人……”
沈星河慢慢靠前，把书册拿走，拿件氅衣往她身上轻轻地盖。他动作极为小心，还是惊动了她。方小杞瑟缩了一下，没有醒，却仿佛陷入了噩梦中，呼吸微微急促，一只手无意识地擡起，从氅衣底下探了出来，闭着眼在氅衣上一通乱抓。
一袭红盖头飘在门外。
就算整个世间都爬满毒蛇猛兽，此时这个角落，也是天底下最安全的一隅。她一天下来精神大起大落，已经疲惫至极，念了没两页，书就跌在膝头，昏昏睡去。
沈星河也差点背过气去。
方小杞把书翻到上次念到的位置，在一团灯光里，缓缓念出字句，精神渐渐松弛下来。
他按着胸口，咬牙道：“鹤三娘，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小杞捧着书册，朝几案一侧挪了挪，不动声色地找到墙角靠着。沈星河看在眼里，心中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