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想还陈节一个清白，不是为了陈节，也不是为了沉璧，而是为了稍稍弥补一点自己心中的裂痕。
不该这样，无罪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该蒙冤。
她摸出竹笛，吹响一串笛语。远处传来回应声，笛声在分布在大安城的飞燕们之间相连成线，再纵横成网，迅速铺开去。
她和阿娘留在这世上，背负着杀人犯亲属的枷锁。阿娘直到过世，也未能将这枷锁卸下。
方小杞没有等季杨一起，径自出了大理寺，在大安城漫无目的地逛荡，最后来到平康街。
她的父兄在十年前的玉石大劫案中失踪，至今顶着杀人劫财，投靠外敌的罪名。十年了，这世上再无他们的任何踪迹，方小杞心里清楚，他们一定不在人世了。
凡心阁原先所在之处两边依然花楼高耸，只有它那块儿空缺，像缺了一颗牙，空落落的。它的废墟仍在，藏在围墙里，从外面望进去，只看到竹丛在风里起伏。
方小杞踏着雪走远，一直走到僻静处，手脚冰凉。
院门贴着封条，方小杞从墙头翻了进去，看到积雪覆盖着砖瓦碎石。昔日不尽繁华，变成一片颓废寂寥。
“你……你们地府……”季杨愁得要命！
她回头，正看到大门内侧贴着的钟馗画像。画像已褪色，在风雪里残破了一半，画中神像的威煞却仍然破纸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