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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杨用手指挠了挠他的豁嘴，为难地说：“小杞，你这份轴劲，越来越像咱们沈大人了。地府不是有阎王爷吗？让他去判好了！是不是，鹤三娘？”
“不准这么想！你是一名官差了。”她低声对自己说，“钟馗是你的对手，你的任务是抓住他！”
方小杞沉默一会儿，说：“不是这么回事。就算去地府，陈节该清清白白地去，江漳该顶着罪名下去！”
她转身想走，脚步忽然一顿，蹙眉思索。
季杨识趣地缩回爪子：“易大人的意思是说，一是没有实证，再一个是，就算是江漳有罪，他也已经死了，也算给陈节赔命了。”
刚刚，她想起小时候，是阿爹给她的卧房里贴的钟馗像。阿爹说，鬼怪害怕钟馗，卧房里贴一张钟馗，小孩子不做噩梦。
她背后跟长着眼似的，本能地躲开，回头警惕地看着他。
可是，她那时候从来不做噩梦啊。阿爹阿兄出事后，才是她噩梦缠身的开始。
季杨伸手来拍她的肩：“小杞啊，易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她不做噩梦，阿爹为何忽然在她屋里贴钟馗？
方小杞原地立了半晌，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发揪：“易大人要证据，该去哪里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