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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小乙说:“因为,他是我的恩人。小可家境贫苦,阿爹走得早,我与阿娘相依为命。那年我阿娘病重,我没钱抓药,在药铺门口下跪,掌柜也不予理会。是路过的白不闻将我扶起,说,他可以给我阿娘治病,不收诊金,不收药钱。”
曾风亲自送嫁,一帮飞燕跟在后边上蹿下跳,无比欢腾。沈星河一身红袍,骑着小黑伴在轿旁,人和马都挂着大红花,神采飞扬,感觉走在人生巅峰。
方小杞擡头看着他。
花轿在喜堂前落轿,沈星河春光满面,挑起垂金轿帘……
“方司直可知道,我为什么帮他做事吗?”
他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方小杞低下头,脸上写满深深失望。迟小乙心有不忍,忽然想告诉她一些事。
轿子里不见新娘,只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周痕。周痕惊慌道:“回……回大人的话,小杞姐刚要上轿时,有人送来线报,说有个案子发现重要线索,需得她亲自去看看……小杞姐把我塞进轿子,说让我顶一顶,她保证在吉时之前赶到……”
迟小乙叹口气:“小可真的不知道。”
沈星河愤怒地摔了轿帘,扭头就走。
方小杞心中清楚,白不闻杀孽太重,无论人情理法,都容不下他。但私心深处,忍不住抱一丝侥幸。
众人急忙相拦。沈星河怒道:“方小杞怎能这样!这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