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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失明症,平时生点小病从不请太医或大夫诊脉,只能由常镛去药店口述症状,让药店伙计看着抓点药。
大理寺的退室屏风后是一张卧榻。沈星河靠着软枕,常镛坐在榻边,递给他一碗药。
沈星河在常镛的监督下把一碗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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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讨厌喝药,每每喝完,虽不会说什么,却会紧拧着眉心,含一口清水再狠狠吐掉。
曾风虽老胳膊老腿,但银子让他血脉畅通,肢体意外地灵活。他灵敏地蹦了一下躲开这一踢,捂着胸口的荷包一边嘿嘿乐,一边飞快地跑进大门,蹿回自己的屋子,关门数银子去了。
这一次却有些不同。他接过常镛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慢慢咽了下去,神情很是欣然。
方小杞料定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脸色黑下来,擡腿朝帮主腿上狠狠踢去:“休要胡说!”
然后缓缓擡起左手,把手里捏的一支小笛子拿到眼前看了半天,一动不动。
他的神情越发贪婪,两眼放光:“小杞啊,少卿大人出手这么大方,你可要好生伺候啊!别说陪吃饭,就是陪……”
常镛怀疑自己抓错了药,拿过药碗嗅了嗅,明明是苦的啊?又疑心沈星河烧糊涂了,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虽未退热,却也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