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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杨瞪着眼，理直气壮：“她打您打得很重啊！大人您的脸都肿了！”
沈星河的脸色本就偏苍白，在她一番无稽之谈的辩解中越发失掉血色，倒衬得掌印更加红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星河咬牙：“闭嘴！”
方小杞看着沈星河左颊上缓缓鼓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恢复了理智，结结巴巴试图解释：“大人，您……您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从小落下个毛病，谁碰我我就忍不住打谁，我管不住自己的手……”
季杨气哼哼地闭上嘴。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在巷子里回荡，在场的三个人齐齐愣住。
沈星河用箭杆挑起方小杞的下巴，迫使她把脸擡得更高，目光从上方睨视下来：“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做什么的？”
沈星河没想到她会如此激烈地反抗，感觉手底下细瘦的手臂将要折断，心中一惊，不由稍松了手劲，这下让方小杞得了机会，她拧转过身，右手顺势擡起，流畅无比地甩了少卿大人一个巴掌。
方小杞不敢不说：“民女方小杞，安西人氏，在飞燕帮跑腿送餐……大人今日订的鱼肉芙蓉羹就是我送来的！”
方小杞只觉得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瞬间烙透衣袖，烙穿骨肉。她的脑子仿佛炸裂，顿时失去最后的理智，像一只掉进火盆的猫一样剧烈挣扎：“别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