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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感觉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方小杞从氅衣缝隙里露出一排白牙：“好冷啊大人。”
方有青急切地向前膝行两步，方小杞赶紧又往沈星河身后躲了躲，用氅衣掩紧脸。
沈星河蹙了蹙眉：“你必是着凉了，回头抓副药。”
一直硬气的宁氏忽然眼神躲闪。沈星河捕捉到她神情变化，正欲逼问，管家方有青突然出声：“是小人出的主意，少夫人不必替小人遮掩！”
“好的大人。”方小杞应付道。
他的目光落在宁氏脸上，“宁氏，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方有青交待道：“那天，小人恰巧外出办事，回来才知道家中出了大事。小人虽不在场，但听少夫人们说了事发经过，也亲眼看到公子恐吓少夫人们，不准她们在堂审中提及他们先殴打陈节的事。”
“不对。”沈星河旋即缓缓摇头，目光扫过跪在面前的一排美人，眼中毫无波澜，“江漳是刑部的官，陈节已经死了，案子都尘埃落定，靠闹闹鬼就指望翻案，未免太天真了。离奇的是，果真没有白闹，偏偏就引来了本官，有了翻案的机会。厉害啊。”
方有青低下头，似有愧意：“小人前后推测，断定凶手不是陈节，又没有本事给月栀伸冤，便灵机一动，给少夫人们出主意，让她们配合着演一出-闹鬼-，恐吓人心，逼得真凶浮出水面！”
宁氏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