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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艳丽朱唇缓缓吐出三个字,戴着弯长镶宝护甲的玉指掐过三颗碧珠,碰出清脆的三声响。
易寺卿大怒:“本官已经查清,明蒲和尚自尽是中毒发疯所致,跟他们三个无干!再说了,这是我大理寺的案子,关他们刑部什么事?他们凭什么来提人?!”
易迁不懂文宜贵为长公主,召见方小杞这等小人物干什么,只莫名觉得寒毛直竖,感觉方小杞命不长久。
主簿一边说,一边瞥一眼站在一边的三个人,接着道:“邢侍郎说,要核查明蒲之死,把事发时在场的所有目击者带走审问!”
大过年的,易迁哪敢让文宜踏进监牢这种晦气之地。他赶忙解释方小杞不是嫌犯,只是暂扣问话而已,急忙把方小杞叫了过来。
“属下打听到,沈少卿被圣上杖责,然后被御史台的人带走了。御史台未设监牢,按惯例,把人拘到刑部大牢里去了。属下猜测,这也是上头的意思。上头大概是觉得明蒲之死不清不楚,信不过咱们自己人查自己人,特意转到邢部去。今日过来的是刑部侍郎邢灼,带了不少人手,来者不善啊!”
文宜挥退厅中所有人,只留下方小杞。方小杞跪在地上,听着座上珠串碰撞的声音,满心惶惑。
主簿凑在易迁身边低声禀报。
良久,文宜才幽幽吐出一句:“是河儿托本宫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