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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难得低声下气，宋明汐便也拿出诚恳的态度，问道：“我问你，你自从与方小杞相识，可送过她什么礼物？”
“迟公公不在圣上跟前侍奉，来这边做什么？”沈星河心情不佳，对谁都没好气。
沈星河想要发作，又忍气吞声：“你……有什么招数？”
“老祖宗跟圣上在帐中说贴心话呢，小可出来透透气。”迟小乙拿一根木棍翻动柴火。
宋明汐春风得意，那是不可能闭嘴的，摇头晃脑道：“唉呀，我说传授你几招讨女孩欢心的招数吧，你偏不虚心求教！此番回去，我就要送聘礼了呢！”
沈星河嗓音清寒，像浸过雪水：“春猎定在商州，又是迟公公撺掇的圣上吧？”
沈星河没好气：“闭嘴！”
迟小乙吓了一跳似的：“哎呦，沈大人怎么开口就给小可扣上杀头之罪？”
宋明汐笑出声来：“看你这神情，莫不是被拒绝了？”
沈星河把一块木柴丢进火堆，激起一丛火星：“其他人听不到我们说话，你不必跟我装糊涂！商州与钟馗案定有关联，钟馗想干什么？他把下一个行刑场地，设在了商州猎场么？这一次他要处死的人是谁？”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星河眉间阴郁，没有吭声。
迟小乙叹口气：“小可哪知道啊？”
“滚！”宋明汐气哼哼，“那，你们的事订下了吗？”
沈星河倏然擡眼：“你是白不闻安插在圣上身边的人，不是你撺掇的圣上，还能是谁？”
沈星河冷笑：“因为傻。”
“是老祖宗向圣上奏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