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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风转过头来，皱纹里挤出微笑，从钱袋里摸出一把铜钱，哗啦倒在方小杞急不可耐伸过的手里。
她拿着馒头的手满是茧子和细小裂口，指节却修长，左手清秀玲珑的腕骨上，系着一圈磨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编织手环。
曾风吹着胡子瞪眼：“不会就跟着小杞多学学！一个个的就知道吃！”
面前传来哈哧哈哧的声音，她擡眼，看向几步外蹲着的一条杂毛狗。狗子瘦骨嶙峋，大概跟别的狗打架受过伤，脑门秃了一块。
有个少年缩了缩脖子，委屈地嘀咕：“小杞会轻功嘛！我们又不会。”
方小杞与它对视着：“阿秃，我要是再喂你馒头，帮主会打死我的。”在狗子可怜巴巴的注视下，她不为所动，无情地咬了一口馒头。狗子的口水滴到了地上。
说罢，拿笔杆点了点茶棚外的少年们，嫌弃道：“看看小杞，再看看你们！”
茶棚下，曾帮主翻着记帐簿犯起了嘀咕：“不对啊，怎么有一单没勾帐？”
曾风眯眼数着簿子上方小杞名字后的“正”字，用毛笔添上最后一笔，眉开眼笑：“今日数你送得最多，足足送了二十单，不愧是咱们飞燕帮的金牌飞燕！”
他猛地擡头，数了数坐在墙根下的一溜毛头小子，大惊失色：“周痕那小子呢？半个时辰前让他从归云阁往大理寺官署送一份鱼肉芙蓉羹，他怎么还没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