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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闻动作微顿：“我走上这条路，是迫不得已。悔不悔，都由不得我。”
迟小乙停下脚步：“白大哥，小杞是方据的女儿，她难道没有给父兄雪冤的权力吗？你始终把小杞当做一株花草，想罩着护着，那些腥风血雨的事，你想一力承担。我与她打交道不多，却自觉比你更了解她。方小杞不是柔弱的花草，她是凌风的雨燕，她想要翺翔，没有人能拦得住。”
迟小乙看着银针，忽然问：“你后悔吗？”
迟小乙慨然一叹：“只是，你需做好打算，若有一天面具揭开，你该如何面对她。”
他卷起袖子，把迟小乙膝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
迟小乙自行去药架子上拿了驻颜丹，搁下沉甸甸的药金，径自离开。
两人双双陷入窒息般的沉默。良久，白不闻在沉闷中喘了口气，直起身来：“该拔针了。”
留下白不闻怔在原地，站在门帘后的阴影里，久久无声。
白不闻闭上眼，艰难地说：“我知道他会记得我，会记得那句话，就这般……无耻地利用了他。他那么胆小的人，把银锥捅进自己心口的时候，该多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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