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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嘲讽道,“她也曾想过把孩子打掉,可身体压根不容许她这样做。后来,她试图把孩子归还给富人家,可富人家哪里看得起这么低贱的人生的种,还是以这么不堪的方式。”
“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得到了便不会再懂得,珍惜两字如何书写。”
“生活所迫,为了营生,她做起来那人人唾弃的皮肉生意。而那个被她生下来的畜生,被她保护得很好。她恨过那有钱人,却从没对那孩子疾言厉色过,哪怕是他毁了这个家庭。”
周颂宜很少听他提起过这些。此刻看着他,不忍地别过头,眼泪在路灯照不到的位置悄然滑落。
世人总爱以第三人称来叙述故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彻头彻尾地变成旁观者。
谁都没有戳破,彼此心照不宣。
他很平静地陈述着,故事结尾,他也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只是道:“颂宜,我妈她。”
“走了。”话到喉头,还是难免哽咽。
乌沉的天空,滚起阵阵闷雷声。
这场秋雨正在酝酿,风格外的大,周颂宜吹在两侧的发丝被拂到脑后。
良久的沉默。
绵绵秋雨从天而降,沥青路干燥的地面被泼了点湿迹,很快又消失不见。
“节哀。”她敛下眉睫,声音揉碎在这雨声中。
“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徐致柯嘴角尝试扬起笑,可那笑容却苦涩至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有件事情你一直不知道。其实当年中学时期,是我把你困在厕所里的。起初只是临时起意,不想让人看见我狼狈的样子,没想到却困我一生。”
“你爸之所以没同意让我和你在一起,我想,大概是他都调查出来了。”
他几乎打碎自己所有的骄傲,微笑着注视着她,一如从前的许多年,“不过,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事情原本的真相。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本的真相是什么。”
周颂宜目光紧紧盯着他,“什么意思?”直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脱轨、逐至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