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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微弱。直至终了的那刻,削瘦的嘴唇一张一合,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
“小宜啊,”靳晏礼的眼神柔和,注视着这个用了一生去爱的人,“我爱你。”
“很爱很爱。”
年轻时,爱总挂在嘴边。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相携一生的爱人,许久没再在从彼此的嘴里听到“爱”这个字眼。
因为爱,早已无形融入生活中的点滴。不需要特地地去描着,一举一动,尽在不言中。
骤然听见“爱”这个字,相处的那些时光,像是碎片般纷涌而来。周颂宜心中难受,眼泪不受控地落下。
“啪嗒——”滴落在靳晏礼的面颊,他抬起手,试图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只是,已经没有了力气。
“别哭。”
她哭着,眼中却带笑,“我不哭。”
靳晏礼久久地注视着她,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落日隐于深绿的山峦,夕阳斜下,探进窗棱的阳光变得微弱。
光线偏移,落在两人的面颊。
他在她的怀中,慢慢咽了气。走的那刻,没有痛苦,很安详。唇边衔着一抹极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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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婆!”沉书舒停下读信,叫了几声周颂宜。她从回忆中抽身,睁开眼,眼神慈爱地望向她,“书书啊,怎么了?”
“这封信字迹最简短,里面还有一张崭新的十元纸币。不过,这张纸币年份挺久了,竟然保存得这样完好无损。”
沉书舒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物品递到周颂宜的眼前。
“呀!”她惊讶出声,将信封里的照片倒出来,“这里面,还有一张照片。”
“外婆,这是你吗?”
周颂宜没有吱声。看着旧物,不太清明的思绪思绪,此刻慢慢游走、发散,又顺着一根藤条,直往前奋力游进。
有一瞬间,又仿佛是昨日才发生,可细数时间,时间以“年”为单位,早已拨转七十多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