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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腿时,像灌了铅般沉重。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面对,可却不得不去走上前。
透过碎裂一半的玻璃窗。驾驶座上,额角带血的脸庞跃进视野。徐致柯脸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苍白得吓人。
“你是她朋友吗?”一旁的路人道,“我刚刚给你打过电话的。我这边,已经拨过急救电话了。”
可他什么都没听见。耳朵中,只有嘈杂切切的雨声。
在救护车没到来之前,徐致柯守在一旁。他真的太惶恐了,巨大的恐惧在一瞬间淹没了他。一遍遍地呼唤周颂宜的名字,生怕她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泪水、雨水,血水。这一刻,什么都分不清了。车上到处都是血,血顺着缝隙,流在沥青路面,很快被急速流动的雨水冲刷掉。
救护车来了后。他跟着上了车,手中刺眼的血迹,让他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发抖。整个人都在后怕。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是他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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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宜的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而他和她的感情,也就此彻底画下句点。
原来早在最开始,周平津便什么都知道了,可他并没有告诉她实情。之所以如此,只是在考验自己,考验他对于这份感情的坚定与爱。
在周颂宜还在为这份感情苦苦坚持的时候,是他因为自卑、内心的胆怯,率先松了手。继而,将她越推越远。
而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些话呢。
他无颜再面对她。
周颂宜出院那天,他像个小偷一样,只敢远远注视着。后来,因为涉及商业罪,本该判刑的自己,因为靳嵩朗“大义”地不追究,私下和解了。
而他,也应了对方的要求。从中国到德国,永不返国。异地他乡,从此孤身飘零。
这一切,是他自作自受,应得的,也没什么好去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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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夏天,和北京的夏天,终究是有所不同的。徐致柯从音乐剧院出来,身侧的弗洛娅跟在他的身旁,他对她颔首致谢,“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的票根,恐怕我是欣赏不到这样好的音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