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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就在这一片横飞的秋波中上了傅承勖的车。
“准备好了?”傅承勖问。
宋绮年用丝帕包住了卷发,戴上墨镜,朝他嫣然一笑。
跑车发动,轰鸣而去。
“曹家的浑天仪失窃的事,你怎么看?”宋绮年问。
“曹立群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很大。”傅承勖道,“曹立群想偷的是浑天仪,其他几个古董是烟雾弹。但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少说值两三万块。曹立群想必很缺钱。”
宋绮年困惑:“我记得他没什么不良爱好的,怎么突然需要那么大一笔钱?”
“这我也不大清楚。”
“你在曹家的线人没给你新情报?”宋绮年调侃,在接到傅承勖的斜睨后,她笑得更得意,“怎么?我又不是在指责你。只是你的线人有些不大行,曹立群偷自家古董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曹立群做事很缜密。”傅承勖道,“人不可貌相。”
“看来他倒不是个寻常的富家公子哥儿了。”宋绮年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对曹立群的欣赏。
傅承勖忍不住再瞥了宋绮年一眼:“他可是把偷东西的罪名栽到了你头上。”
“可我已经不是玉狸了。”宋绮年无所谓,“借我之名行窃的人不计其数,我可计较不过来。如今该发愁的,是浑天仪落到了谁的手里。”
“关于这个,我的人也在抓紧调查。”
半晌后,他们来到了哈同路的一条民居路上,停在一栋小洋房的斜对面。
周末的午后,空气里浮动着一股闲散与慵懒。小花园里的月季正歇斯底里地怒放着。靡靡小调从窗纱飞舞的窗口飘出。
时间算得真好,没等一会儿,小洋楼的大门打开了。
孙开阳穿着便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披着丝绸睡袍的艳女。
那女人卷发凌乱,雪白丰腴的大腿在袍子里若隐若现。一股淫靡之气随着这两人从屋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