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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曾告诉宋绮年,自打“她”十岁去了广州,就再也没有寄过照片回来。
于是,上海这边,除了曾去广州探过亲的宋家夫妇,没人清楚宋绮年长大后的模样。
独生女,小富之家,父母双亡,老仆也多年未见过面……当时觉得,这个身份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
“如果一个事好得不像是真的,那它多半就不是真的。”宋绮年呢喃。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自已逃离千影门,已有两年。
宋绮年记得当年,自已从河里爬上来后,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新身份,一路往西去上海,投宿在宁波火车站边的小旅社里。
前天一场大雨,泥石流把通往上海的一段铁路冲断了。许多旅客被耽搁了下来,将小旅社挤得水泄不通。
宋绮年扮成一个中年寡妇,单独住一个房间,每日里除了吃饭很少出门。
她入住的时候,真宋绮年已经在小旅馆里住了几日了,且一直病着。
“命苦哟!”宋绮年听老板娘和别的房客闲话,“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个男人的。她越病越厉害,那男人说要给她找医生,出去了就没再回来。”
“负心汉!摆明了是见她好不了了,就撒手不管了!”女客人唾骂。
“可不是吗?”老板娘叹气,“倒是留了点钱。可这些日子看病吃药,也都花完了。现在是我们倒贴养着她呢。”
“她家里人呢?”
“别提了。他们本来就是去上海奔丧的。这姑娘的父母出了意外,都去世了。现在她又这样……”
“呀!这也太邪门了……”
“大夫说她是什么感染,去看西医才行。可西医都在城里,这路又还没通。”
宋绮年本不想掺和此事。她是乔装过的,不便和人近距离接触。
可拖了一日,铁路依旧没通,真宋绮年病得更重了。
“一晚上说胡话,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娘的。”老板娘抱怨,“这眼看是不行了。当家的打算把她移去柴房里,怕死在客房里晦气。我却有点不忍心。多漂亮的大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