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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回忆着:“我记得一个女人在窗下踩缝纫机,应该是妈妈。”
“对!对!”陈炳文双目放光,连连点头,“家里的衣服,都是你们妈妈做的。你就是遗传了她的手巧!”
“还有这扇窗户。”宋绮年指了指,“和外面那株紫藤。我记得我捡地上的落花玩。”
“那株紫藤是你弟妹出生时我亲手种下的。你当时才两岁。”
“我还记得和一个女孩在胡同里玩跳房子。”
“啊!那一定是文文了,郭雅文,老郭的大女儿。”陈炳文道,“你们俩小时候可亲了,可惜命都不好。你被拐后没多久,她也生病走了。短短时间没了两个孩子,老郭家觉得这四合院风水不好,便搬走了。”
“可您没走。”
陈炳文含着热泪,凝视着宋绮年:“这里是我的家呀!我们一家五口,有过那么多的回忆……我还想着,你变成了魂,也总会回来寻我们的。我们要走了,你找谁去?”
泪水又自宋绮年的脸颊滑落。
父女俩双手紧握,一直聊到深夜。
陈炳文将家中的情况事无巨细地都说给宋绮年听,指着相册里的照片一张张解说给宋绮年听。
有一张照片,拍摄于宋绮年被拐前不久。
小姑娘白白胖胖,扎着羊角辫,眼神天真无邪,完全不知道自已即将遭遇人生中一场重大的磨难。
宋绮年看着照片,仿佛隔着时空和当年的自已面对面。
关于自已这些年的经历,宋绮年却并不想对陈炳文细说。
“师父很严格,但我也学了一身本事。师兄对我很好。是,当然是吃了一些苦,可到底平安长大了。而且我也已经脱离了师门,做着一门正经生意。”
宋绮年又道:“我觉得,这些事不用告诉妈妈。只说我被宋家收养了就好。”
陈炳文叹息着点头。
如此一来,陈炳文去敦煌的计划当然暂时搁下。
宋绮年和陈炳文这对父女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对方说,可眼看夜深,不得不暂时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