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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宜点点头,她倒也没为铃儿操心过什么,只是想看着她点儿,不过铃儿一直都做得很有分寸,不该做的事情一概没做,除了被贺宴舟发现以外,倒也无伤大雅。
秦相宜丝毫没有觉得,随着她自己开始自暴自弃以后,对别人的做法也宽容了许多。
婚前与别的男人私会这样的事,在她看来竟然都不算什么大事了。
这样也好,婚前多会几个男人,也不会像她曾经那样,看错人了。
秦相宜这般想着,千松撩开轿帘,她一抬眸,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紫袍的,站在红墙前面如冠玉的男子。
她的唇角勾了起来,由千松搀着下了轿。
在她一步一步朝贺宴舟走去的过程中,贺宴舟心里打着鼓,姑姑,还记得昨晚的事吗?最重要的是,她认吗。
秦相宜调整着自己的身姿和步伐,直到走到贺宴舟身前的一瞬,她又恢复如常了。
端庄、谨慎、守礼、清冷……
贺宴舟心底咯噔一声,扯起僵硬的嘴角笑了笑,躬身行了一礼,又叫回她:“姑姑,你来了,今日来得有些晚了,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他行完礼抬起头时,千松收了伞,默默后退了几步。
而秦相宜迈着她一贯的端方又漂亮的步子,一路走到了贺宴舟身前,又路过了他,朝前走去。
贺宴舟站在原地,看得呆了,她今日的发髻上,多了一根金钗,流苏垂在额间,一荡一荡地,他的心也随之一荡一荡的。
贺宴舟快走了两步,跟上去与她同行。
他忽然垂下头,刚刚还僵硬的唇角如同被春风吹化的溪流,笑容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尽管他们二人今日同行,与往日的任何一次都无任何不同,但贺宴舟就是知道,不一样了。
秦相宜不需要再多做些什么,她头上多出来的一根金簪,是她与他心照不宣的默契。
秦相宜脚步沉静又轻快,心底雀跃着,宴舟,别急着伤心,你看,我会为你打扮。
旁的再不必多说,贺宴舟心里便明白了,昨晚的事情,她认,她全都认。
他们就这样同行着,纵是现在不是雨天,不用同打一把伞,他们的衣摆还是互相磨蹭交织起来,唰唰作响,干脆而利落,步伐间不染一丝尘埃,仿佛他们正如外表上看上去那样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