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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相宜却觉得,他越界了。
那些是藏在她心底里的事情,她的秘密。
秦相宜面容冷淡下来,就像每一次封闭自己那般,又缩进了坚硬的壳里。
并非她对贺宴舟还不够信任。
是因为,她与千松曾相依度过那样一段黑暗的时光,其实是件挺丢脸的事情。
自己灰溜溜地回了娘家,每日端着仪态,试图将自己的外表塑成一道无人可攀的壳,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过往了吗?
在裴清寂对她的一系列打压之中,她曾真的觉得自己不过一条贱命。
她后来将自己变成这样,她害怕极了,其实她是装的。
贺宴舟被她的外表和气度吸引,可她实际上,真是这样一个人吗?
他所看到的,她的所有在刻度以内的步伐和仪态,都是她精心雕琢过的。
家人说她命不好,裴清寂说她天生就低贱,她就偏要将自己束于高阁,可惜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上了钩的,是贺宴舟。
他当真以为她高贵、圣洁。
秦相宜一缩进壳里,便又是那副无人敢轻易攀附的清高样子。
对贺宴舟而言,这时候他便也会退后一步,再不敢冒犯。
可他却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的手腕牢牢握在手里:“姑姑,你说过的,夜晚为什么这么长,这么冷,你很想家……”
他念叨得断断续续,皆是她一字一句写下的心事,她当初写下这些东西时,是否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看到呢?
她想过的。
她幻想着有这么一个对象,看了她的随笔,懂了她的心……遂了她的愿。
秦相宜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
“姑姑,你现在应该不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