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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舟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要冲出来,他感觉自己前半生仿佛也被困在一张壳里,里面其实是个禽兽。
没有男人不是禽兽,当他终于明白男人是由什么构成的以后,他得出了这个结论,男人一定都是禽兽,只看装得好不好,或者说,被礼义廉耻约束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是在姑姑面前,贺宴舟一面被约束到了最顶级的程度,一面又完完全全暴露在外。
在现在这样的时刻,那完完全全没有被约束的一面,在黑暗里肆意发芽生长,天亮了以后,又将无人会说他贺宴舟无耻。
在吻上她的唇之前,他忽然止住了俯身的动作,他伸出手指抚上她的唇,浅浅蹭着磨着,感受她的一呼一吸。
就这么看着她,也挺好的。
贺宴舟的呼吸声刻意放得很浅,他今天一定不要吵醒她,而秦相宜今日竟睡得格外香甜,忽然来回翻了几个身也没醒。
她的头发蓬松地散在枕头上,似乎从未对自己身上做过多余的护理,发丝却还是莹莹反射出缎光。
贺宴舟看着看着,忽然从这张清冷淡漠的脸庞中,看出了一丝妖娆妩媚,她眉心的红痣一改往日的神圣不可冒犯,在月光下妖冶又炫目,使他目眩神迷,沉沉坠入其中,神志再也得不到片刻清醒。
他含住她的嘴唇轻啄,又觉得这香甜来得不够,便越发深入地去磨蹭,要将她的双唇都揉捻出汁液,像在吃一颗樱桃。
秦相宜醒了,她不能不醒,贺宴舟做得过分。
她轻声哼着,眼睛缓缓睁开,睫羽扫过他的睫羽,贺宴舟也从这沉浸的浅磨中睁开眼。
他心里有些慌乱,她的眼眸上挑,末梢带着些尚未清醒的尾韵,是双狐狸眼。
贺宴舟呼吸一紧,那人的两只白花花的胳膊却缠上了他的肩,搂住了他的脖子。
红唇微张带着凝露,一边吐气一边幽幽对他说道:“宴舟,你好不守规矩。”
声音带着些刚醒来时的慵懒绵长,她的身体没多少力气,手臂只虚虚搭在他肩上,手指尖一下一下地来回拨着他后脑勺的发,时不时撩过他的耳下。
她扭着腰肢往上躺了躺,因着吃力还不自觉发出了一些“哼哼嘤嘤”的声音,她使自己的头往上躺了躺,头仰着,脖子仰在枕头上,就那么将一整张脸仰面望着看着他,眼眸半觑着,末梢的睫羽压下来,媚眼如丝,“嗯”了一声鼻音出来。
她醒了,还责怪他不守规矩,贺宴舟想起身恢复坐姿,脖子却被她搂着,她一副勾人的模样,说着一本正经的话。
贺宴舟便认命了,就那么任她搂着,仍旧凑得她极近,两人呼吸相交,热气对撞着,撞着撞着,这呼吸却丝毫不避,反倒越发激烈地对撞起来。
她听得见他的呼吸渐沉,他也听得见她的,他们毫不避讳让对方察觉自己的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