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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怎么会穿着小桃红的衣裙, 站在他家里,就这么等着他。
这如梦似幻的场景,倒真像是一场梦。
他实在是害怕梦醒过来, 连日的辛劳与奔波,他几乎没有任何睡眠,神情早已恍惚。
若有分不清梦与现实的情况也是有的。
他就那么顿住了,眼里满是哀伤与小心翼翼。
秦相宜往前迈了两步,伸手捧住他的脸,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茬, 胡茬上挂着细微的沙粒, 摸起来有些粗糙, 刮得她手疼。
她在心底叹了声气, 看他这样子,她真是心疼啊。
“宴舟, 别哭,一切都还好好的呢。”
她拉着他往回走,这漫天风雪越下越大,真是迷人的眼。
她一直被暖炉烘着的手轻轻牵起他。
贺宴舟一颗心快要融化。
姑姑不嫌他手脏,也不嫌他手糙。
他那粗糙又黑乎乎覆着灰土的手掌磨着她娇嫩的肌肤。
他好坏啊。
他被她牵着走,热泪夺眶而出,一滴接着一滴的掉。
他呜咽着道:“姑姑,我,我看到你的灵柩了,我真的以为,我真的以为……”
一个大男人,声音哑成这样,又软成这样,真是会撒娇。
秦相宜心里无奈,谁叫她有个那样的生母呢,她叹了声气,她要惯着宴舟的。
或许本来对生母只是无感了,如今又添了层厌恶,那些人真讨人厌啊。
“别哭了,宴舟,你看我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