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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看过的,他知道。
他正是因为知道, 当初才怕极了地往回赶。
他们说的她死了, 他真的信。
合卺酒, 两只红漆酒樽,以彩绸相连,新娘新郎各执一端,双臂相绕, 仰头饮尽。
辛辣甘甜的酒水入喉, 从此同甘共苦、祸福相依。
红盖头滑落, 目光交汇处,新娘肌肤胜雪,红烛映照出一抹淡淡的粉霞, 眉梢眼角尽是藏不住的羞怯,微微颤动的长睫下,波光潋滟。
贺宴舟挺直了身,俯视她。
他的新娘,是他早就敬慕的姑姑,怎么会差了。
遥想起当年, 坐在裴清寂的床头时, 也是如此娇羞满面。
头一天晚上, 她母亲给她看了一本小册子, 还细心为她讲解了其中的样式和女子应当做的事情。
母亲说,女子要以侍奉夫君为主, 这件事情做起来其实很痛,女子并不应该感到舒服的。
这些话让秦相宜又紧张又期待,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天生带有一种神秘性,引诱人跟爱的人尝试。
可惜,上一个新婚之夜,裴清寂天亮了也没能抬起来。
甩来甩去的,在她身上蹭,又有什么用呢。
秦相宜最后都被他搞得没脾气了。
她变了脸色,他失了自尊。
她后来觉得她错了,她不该变脸的,她该一直夸他:“好昂扬啊,好棒棒。”
这样裴清寂或许就不会打她了,毕竟这世上除了她恐怕没人能夸得出口。
什么才是好棒棒?
如今,秦相宜缩在被窝里,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