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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取走后,便离开了,他重新走到一侧,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持着那根狼毫,淡寒的眉眼此时似乎因妥协而柔和了些。
“是为兄的错,你不必为了气我而去伤害自己。”
他目光落在她那磨红的掌心上,再旖旎红艳的色泽,在他目中依旧是化作了一片清明。
“女孩子的手,跟男子一样重要,要学女工,也要学琴棋书画,这样今后嫁去了夫家后也会是自己的倚仗,不会被旁人看轻些。”
阮凝玉把头低下去,脸蛋莫名的燥热,以至于男人的话是一句都没听不进去,只是在那烦躁地“嗯”。
谢凌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站在那持着那根毛笔,不作声。
幸好是书瑶和负雪的回来打破了这阵沉默。
书瑶是先进来的,办完事来禀告的负雪紧接其后。
见到负雪侍卫,书瑶蹙了眉:“表姑娘的手被磨肿了,我中午不是去托你去取药膏的么?”
负雪扫视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表姑娘。
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不过是磨红了掌心,竟然也会惊动到主子。
见谢凌看了过来,他心微惊,便垂首解释:“属下今日忙糊涂了,竟不小心将表姑娘的药膏给忘了,还请主子责罚!”
谢凌也没有真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