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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月开始,谢诚宁不知为何总是外出,她们这些奴婢总听见何洛梅在发牢骚,可每每谢诚宁回来就会带许多金银珠宝,夫人啊一下就被哄开心了。
谢老夫人沉下脸,“又不在府中!这个混不吝的,每日放衙后都滚去哪了?!”
“三老爷身负重职,八成也是在酒楼里跟朝廷大员酬酢。”杨嬷嬷赶紧安抚。
谢凌忽然平静道。
“祖母,你先安心养病,三叔的事便由孙儿同父亲去与他说吧。”
谢老夫人合眼,“也罢。”
“叫你父亲好好劝劝他,切莫让他再在陛下的眼皮底下惹事了!莫让他害了谢家!”
谢凌颔首,“孙儿知道。”
等见长孙在榻前守了一会终于走了,见杨嬷嬷过来为自己掖了下被衾,谢老夫人仍不放心地睁开眼,“等下让厨房熬碗补益四物汤给凌儿送过去,他这些日子都没歇下过,还要为他三叔的事愁心。”
身为世家的嫡长孙通常要肩负旁人不敢想象之压力,尤其是谢家如今这般敏感的处境。
杨嬷嬷道:“老奴等下就给长孙送过去。”
“只不过老奴不明白,老太太为何要让阮表姑娘也去那宁安侯府。”
“阮表姑娘明明跟小侯爷……”
谢老夫人抚摸了下被衾的针脚绣样,眼睛苍老却又深邃精明。
“老身自有打算。”
她之前都是糊涂了,才会听信何洛梅这个儿媳一人的挑唆,连带着她对阮凝玉也厌恶嫌弃起来。
现在想来,阮凝玉若真的跟沈景钰发生了什么又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