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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完舒痕膏,阮凝玉的纤纤玉指拢了拢衣领,重新穿戴好衣裳。
她原是想这些日在海棠院闭门不出,好好休息下的。
不成想,待她穿好衣裳,便听门外的春绿过来通禀。
“小姐,书瑶姑娘过来了。”
阮凝玉穿过珠帘移步至主屋,便见青底白花衣裙的书瑶正站在那候着。
一见到她,书瑶便笑道:“阮表姑娘。”
说起来,这几日她都在海棠院,也已经好久没见过谢凌了。
书瑶不会无事便来她的海棠院,定是因为男人。
阮凝玉缓缓坐下,娇娆地托着腮,“书瑶姑娘,表哥可是找我有事?”
只见书瑶呈上了一螺钿匣盒。
“大公子给姑娘写了封信。”
信?
阮凝玉怔住。
见阮凝玉沉默,似乎是不想接,书瑶便将这盒子放在了桌上。
“大公子说,还请表姑娘务必要看完这封信。”
“奴婢告退。”
书瑶福身完,便走出了正厅。
春绿回头看了眼小姐,便跟出去将书瑶姑娘送出海棠院。
片刻后,屋里只剩下了阮凝玉这位表姑娘一人。
秋天的日头正好,屋内光影婆娑却不刺眼。
此时有道日光正落在书瑶送过来的那盒子上。
阮凝玉不理解谢凌为何又要给自己写信。
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一个最合乎情理的原因。
她称病荒废文广堂学业多日,而谢凌最为古板严苛,他看不下去了,便写了封书信来对她劝学。
阮凝玉之所以提个“又”字,是因为前世这位迂腐腾腾的谢首辅就曾经给她写过不下百封的书札。
在她闺阁未出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