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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句“表妹与吾多年未得亲近,然吾恒念己为汝之长兄,此情此念,永世弗变……”,她呸!
说得可真是好听。
他要是真觉得他还是她的长兄,前世又怎么会对她见死不救?只担心她的婢女会不会扰了他夫人的清静。
于是就这样,男人的这封信札就此封尘。
一如前世。
……
书瑶也并不知道长孙到底给表姑娘写了什么信,她只是领命过来送信。
但那日男人很晚才从宁安侯府回来。
她身为谢凌的丫鬟,据她对公子的了解,她发现男人那夜真的很不对劲。
谢凌回来后,便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半夜,还让人叫水了一次。
书瑶丑时起来起夜,因不放心男人,便过去一看。
她站在秋夜的庭院里,便见月下的窗前又立着一道端坐的孤寂剪影。
长孙一夜未眠。
即使她在门外,都能感受到屋里男人身上的悲凉。
看完书瑶回屋里,她伺候主子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她在榻上辗转反侧,还怕是男人出了什么意外恐会一蹶不振时——
就见翌日谢凌像个没事人般去上值。
晚间回来也面上无异,他平淡地去荣安堂看望谢老太太,还会去外头酬酢,回来还会在书房平常观书。
书瑶放心了。
直到今日,长孙要去文广堂上值之前,给了她一个盒子,叫她给阮表姑娘送去书信。
傍晚他乘马车回来,刚过亥时不久便早早歇下了,也没过问阮表姑娘看了信之后的反应。
本来好奇的书瑶心情便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