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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书瑶都不让贴身伺候更衣,时至今日半个通房都没有,不喜他人靠近,更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可许清瑶不仅进了他学堂的斋房,还允许她碰他的东西,为他整理书架上的书籍,谢凌对她是特别的。
阮凝玉还记得以前自己只是给他送上桃花酥,男人便对她退避三舍,觉得她是在勾引他,妄想当谢家少主母,而后一段时间都开始疏离她。
曾不小心落下块手帕在他屋中,他亦会觉得她不检点。
甚至是上回她考校,被他叫去书房为了监督她啃书时,男人亦会让婢女检查她身上是否戴了香囊藏媚香。
瞧瞧,谢凌是个什么都懂且十分谨慎的男人,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许姑娘时常跟在他左右是带了什么含义呢?
男人不可能不知道。
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在默认,并且很享受。
想来,谢凌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许清瑶。
回忆这些的阮凝玉被气到了,胸口发堵,一时忍不住地咳嗽。
她勾引他个屁!!
春绿却以为她病得更重,眼眶更红。
阮凝玉捂住胸口,咳了几声,“我没事,无需担心……”
只是没料到的是,她因剧烈咳嗽,雪白的单衣领口便掉落了下来。
春绿瞪大了杏眼,盯着她胸口上一抹未消的红痕,问:“小姐,这是什么?”
阮凝玉低头,便看到了红痕,但她只是往上拉了衣领,淡定道:“只是不小心被虫子咬了。”
虫子能咬到那里?
春绿疑惑,但没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