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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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劳军女郎的一生:极不安分,充满丑闻
随着瑙达事件调查的展开,不断地发现一些事实,从而改变了最初通过报纸、电台关于此事件广为流传的一些说法。据最初的传言,瑙达劫持事件以及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别号巴西女郎)的死亡及其后来被钉于十字架上,是方舟兄弟会安排的一种“牺牲祭奉、以血赎罪”的礼仪,罪犯七人不过是此教派的工具而已。不过,这种说法的论据每时每刻都在受到削弱,因此我们的同行赫尔曼·劳达诺·罗萨雷斯在其《辛奇之声》中为方舟兄弟会进行辩解,否认了罪犯关于接受弗朗西斯科兄弟命令的假供词。他发动的这场火热的运动正在接近真相。辛奇说,上述供词是在押犯为减轻罪责而采取的一种策略。这种说法看来是有事实根据的。同时,在伊基托斯对当事人(于1月2日在瑙达被拘留,昨日由瑙达经水路被解至本市)进行的初步审讯也使警察当局和侦缉警察得以排除另一种流传的说法,即瑙达劫持事件是一时兴起、酗酒所致。相反,审讯证明,这次事件无疑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已故劳军女郎于1936年4月17日生于当时尚属荒凉的纳奈村(当时尚无公路将此休养地与伊基托斯联接起来),其母为赫尔美内希尔塔·阿列娅诺·罗骚腊太太,其父不详。当年5月8日在朋恰纳教堂接受洗礼,取教名奥尔佳,取母双姓。据尚能记得此女的该区人士讲,其母在纳奈做过多种生计,在朋恰纳海军基地当过保姆,在当地酒吧和餐馆当过女侍,但因嗜饮曾多次被辞退。据说她一喝醉就托抱着女儿奥尔佳,在众人嬉笑声中东倒西歪地在区里乱逛,这已成为人们经常看到的景象,故人们给她取一绰号:特腊姬托·赫尔墨斯。对奥尔佳来说不无幸运的是,当她八九岁的时候,特腊姬托·赫尔美内希尔塔抛弃了女儿,消失了。七日圣降教牧师以慈悲为本,把奥尔佳收留在其位于萨玛内斯·奥坎波·依纳波街拐角处的孤儿院里(现只剩教堂)。可怜的女孩在孤儿院中犹如一只遭诅咒的小动物,在肮脏与无知中成长起来,但也接受过初等教育,学会了认字、写字和算术。生活虽然贫苦,却也健康洁净,这是教堂严格的道德戒规教育的结果。一名当年同陆军有联系、因经常在传教时嘲笑伊基托斯附近各派新教而闻名的天主教徒对本报的一位编辑说:“从该劳军女郎的服役履历上可以看出,这些道德戒规并不像人们所描述的那样牢固。”(这名天主教徒不愿透露姓名。)
在列克纳进行密谋
一位年轻传教士的悲剧
编者按:《东方日报》愿向警察局第五警区司令、宪警上校胡安·阿美萨加·里奥弗里奥和秘鲁侦缉警察、洛雷托省最高督察费德里哥·琼皮达斯·费尔南德斯公开表示衷心的谢意,他们以强烈的责任心调查了瑙达悲剧性事件,并牺牲不少宝贵时间,极其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了到目前为止所掌握的有关此事件的详细情况。我们愿意强调指出,这两位杰出的警官对自由民主地办报表示了合作态度。洛雷托省其他单位应以此为榜样,加以效仿。
曾在年轻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的孤儿院生活期间主持该院工作的圣降教牧师亚伯拉罕·麦克弗森阁下对我们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她是一个快活的黑发姑娘,头脑敏捷、性格活泼,非常听从监督和老师的训诫,我们对她寄予很大的希望。毫无疑问,使她堕落的是她长成少女以后大自然赋予她的那副美丽的外表。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为她祈祷,并应该从她的遭遇中吸取教训,使我们的生活更加规范,而不应该陷入悲伤痛苦。这是于事无补、于人无益的。”亚伯拉罕·麦克弗森阁下还隐约提及一件当时在伊基托斯引发议论的事件,即十五岁妙龄少女奥尔佳·阿列娅诺同她的监护人、一位刚从其祖国即美国来到伊基托斯首次做传教士的、年轻的七日圣降教牧师小理查·杰伊·皮尔斯从该教会的孤儿院中双双出逃事件。此事件的结局是悲剧性的。读者恐怕还记得,受到良心责备的传教士曾致函本报(当时最权威的报纸),请求公众舆论原谅。不久,就因在奥尔佳的年少貌美面前沉沦、感到后悔绝望而吊死在圣胡安村的一棵棕榈树下。本报曾于1949年9月20日刊登了他那封半英文半西班牙文的来信。
瑙达劫持事件纪事关于柯卡玛酋长峡谷中罪行的详细报道:鲜血四溅!情欲难抑!残暴钉尸!人欲横流!
沉湎于放荡生活
安息吧!
在此早熟的不幸事件之后,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在恶习和放荡生活中越陷越深。毫无疑问,她那迷人的美貌和可亲的性格起了很大作用。就这样,从那时起,她就经常出入于伊基托斯的夜生活娱乐场所,如茅茅、林莽以及后来消失了的繁茂花园等酒吧。后者后来被当局勒令关闭,因为正如其名称所暗示的那样,该酒吧实际上是一个幽会场所,伊基托斯不少女中学生在下午四时至七时之间在该处失掉了贞操。众所周知,该酒吧的业主洪伯托·西帕(别号莫基托斯)几乎是个神话般的人物,他被监禁若干月后,又在此行业中发了大财。不幸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在感情上所走过的道路是漫长的。那几年,对她的议论纷杂,流言蜚语颇多,因为她确实结交了数不清的保护人和家境富有的男友,其中不少人已有家室,她却毫不在乎地同这些人出现在公共场合。一项未经证实的谣言说,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曾于1952年被当时的省警察局局长米盖尔·托列斯·萨拉米诺先生秘密驱逐出伊基托斯,其原因是该局长之子、大学土木工程系学生小米盖尔·托列斯·萨维德腊热恋着这位大胆的小奥尔佳。后来,小米盖尔淹死在基斯托湖浑浊的湖水中,很多人认为是自杀,因为自从其情妇被驱逐,这位年轻人一直闷闷不乐,虽然小米盖尔的家人曾激烈地否认这个谣言。总之,不安分的奥尔佳就这样到了巴西城市玛纳奥。关于她在那里仅有的消息是,在该市的几年中,她的行为不仅未曾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公开过起放荡生活来,在公开场所即妓院和幽会旅馆中开始操起卖淫这份一本万利的职业。
令人悲泣的奥尔佳·阿列娅诺·罗骚腊、令人想念的巴西女郎: